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百章 (9)

關燈
下想向你討了這女子,願國舅爺成全。”

拓拔斐哈哈一笑,說道:“真是可笑之極,諸位權貴為何要舉行這次比試,就是為了爭奪你這美人兒,你哪有資格來討人呢。”知更也知自己此舉有些滑稽,但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幼璇瞥了知更一眼,說道:“知更沒有資格那我有資格吧,別忘了我也有份參加這次比試。”拓拔斐氣得面紅耳赤,說道:“你……”龍陽君嬌媚一笑,說道:“拓拔公子息怒,舍妹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龍陽君來解圍,拓拔斐只得作罷。

李園打了個圓場,說道:“拓拔公子飛針絕技真叫我大開眼界,我敬你一杯。”拓拔斐舉杯說道:“國舅爺,請。”兩人豪氣幹雲喝下一杯。李園道:“前夜宴會上提出奪寶之事,我的想法大家應該也猜到一些了吧。”

龍陽君道:“想來是用田獵定輸贏。”李園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原本是想比賽哪一方狩獵最多而取勝,但是現在我有一個新想法了,就是讓知更姑娘帶著寶玉身騎白馬藏於樹林深處,誰能尋的她,便歸誰所有。”

後勝皺眉說道:“我怕……怕”拓拔斐笑道:“相爺是怕美人跑了是吧?”後勝點點頭,李園繼續說道:“相爺多慮了,你帶了五千人馬,我們也各自帶了幾百護衛,你認為誰能逃得出這水洩不通的包圍。”

拓拔斐知道知更是不會跑的,所以他不擔心,給後勝打了個眼色,說道:“相爺放心,知更姑娘是不會跑的。”後勝聽拓拔斐這麽說,才點點頭道:“大家覺得比賽定在何時呢?”龍陽君道:“就定在後天早辰吧,明日各位就做好一切準備,額……屆時我也會參加。”

李園輕蔑一笑,說道:“龍陽君只愛男子,怎麽也想參加爭奪呢?”龍陽君道:“我三妹勢單力薄,我做姐姐的怎麽能袖手旁觀呢。”後勝呵呵一笑,說道:“龍陽君是在打寶玉的主意吧。”

龍陽君絲毫不介意的聳聳肩,說道:“此等絕世寶貝,是人都想據為己有,有什麽希罕的呢。”雖然早就預料到龍陽君會插上一腳,但心裏難免不舒服,李園望向沈思的鐘離傅說道:“鐘離公子有何異議麽?”

鐘離傅回過神來,說道:“我並無異議。”他嘴上同意但心裏卻始終不明白以知更的身手要想逃離簡直是易如反掌之事,但為何她不逃呢?目光瞟了眼幼璇,暗道:“幼璇變回黑發了,難道知更為了救幼璇耗盡真氣,到現在還未恢覆?

龍陽君舉杯說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麽決定了。來,我們同飲一杯。”眾人舉杯,矢志風姿綽綽的飲下酒後,說道:“看不出知更還是如此憐香惜玉之人呢,隨我入帳吧,野外天寒我給語兒姑娘找見衣服換換。”

知更抱著赤條條的語兒,雖然幼璇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但她知道幼璇的心裏總是難以忍受的,她抱起語兒起身說道:“多謝矢志姑娘。”於是跟著矢志朝營帳走去。

知更剛入帳便遭來矢志的白眼,只聽她說道:“你真是風流本色不改呢。”知更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龍游淺水,你還來消遣我。”矢志找了衣物扔給知更,嘆道:“以你的武功,要想逃誰還能攔得住你呀。”

知更應聲接過衣物,遞給語兒,說道:“去換上吧。”語兒乖順的點點頭,知更走近矢志身邊,說道:“你就當我另有目的就是唄,我覺得你該小心點兒,好不容易逃出左丘龍的魔爪,不要又跌進李園的陷阱裏了。”

矢志搖頭嘆道:“可惜我父母性命還在左丘手上,否則我又豈會委曲求全替他賣命。”知更見她神色哀傷,伸出手來輕輕撫摸她的背,說道:“會救出他們的。”

矢志點點頭說道:“李園的妹妹李嫣嫣貴為楚國王妃,而且身懷龍種,但孩子並非楚王的。”知更奇道:“李園曾是春申君的食客,那李嫣嫣肚子裏的孩子莫非是春申君的?”

矢志把頭湊到知更耳邊說道:“也不是,是左丘龍的。你知道左丘家族不僅想稱霸武林更想逐鹿中原,殺手組織的大本營就在楚國。”知更喟然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矢志聞言狠狠的咬了下知更的耳朵。知更疼得知更哎喲一聲叫了起來,說道:“你這小狗,就愛咬我耳朵。”矢志見知更耳朵上冒出點點血珠,輕輕在傷口上呵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吹吹就不疼,我若不狠一點,你怎麽記得我呢,你給我記住了,咬耳朵是我的專屬,即便是幼璇也不準給她咬。”

知更耳朵被她搞得酥養難耐,又聽她霸道的話語,忍不住一把摟過矢志,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幫我,但是不值得,知道麽?”矢志撅嘴說道:“你以為我想幫你呀,我是控制不了自己。”

伸手摟著知更的脖子,悵然道:“你告訴我,幼璇回覆容顏,是不是你耗盡真氣替他療傷的?”

知更心中感動說道:“不是,我只是將我體內的鳳凰與她體內的應龍交換。”接著又從懷裏拿出一瓶藥粉,道:“這藥粉你給你的馬兒服下,它便能聞得到我所留下的無色無味的記號找到我。”

矢志吃驚道:“你幹什麽給我這個?”知更道:“待到時機成熟,我將體內應龍傳給你,磁山之戰後,樂正謙然落到拓拔馳手上,而鬼蜮拓拔和後勝暗中有勾結,拓拔馳要用我來練就‘神魔重心’大法,於是利用幼璇來抓我,在我落到拓跋馳手上之前,一定要將應龍傳給別人。”

矢志跳起來,說道:“為了幼璇,你就甘心當人家的練功鼎爐?”知更毅然的點點頭,矢志看著知更目光充滿心痛,苦笑兩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在帳外等你。”

當三人再次來到宴會上時,堂影已經移過來和幼璇同坐一席了,龍陽君也跑到鐘離傅那一席去了,矢志回到李園身邊,知更只有和語兒坐到堂影原來那個席位上,眾人又飲酒作樂好一會兒才各自回營。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二六章

半夜裏下起雨來。

知更睡不著,從營帳裏走了出來,這場雨來得很突然,跟著一陣濕潤的山風,轉眼就來了,雨淅淅簌簌的下著,營帳四周插著的火把在風雨中掙紮著,火焰不停的顫動,將熄為熄。

幼璇也從營帳中出來,看著知更落寞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瞟了眼不遠處的荊棘柵欄,悄悄走到知更身後。

知更突然眼前一黑,只覺一只溫軟的手掌蒙住了她眼睛,背後有人格格一笑,跟著鼻中聞到一陣蘭花般的香氣,耳邊傳來輕盈的聲音問道:“猜猜我是誰?”知更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幼璇,你竟會跟我淘氣?”反手抱去,道:“瞧我不捉住了你。”

知更反手雖快,幼璇也滑溜異常,這一下竟抱了個空,只見花叢中綠白閃動,知更搶上去伸手抓出,卻抓到了滿手的荊棘刺,忍不住氨的一聲叫了出來。

幼璇從前面紫荊花樹下探頭出來,低聲笑道:“傻瓜,知道疼就別留在這裏了,別作聲,快跟我來。”知更只是看著她的身影癡癡的笑,動也不動,幼璇回過頭想叫她,看到她的笑,張了張嘴又喊不出話,偌大的山林兩人安靜的在雨中對峙。

雨,下得急了。那龐大的雨,猶如萬千的銀柱,密密麻麻,由空而降,筆直地落在草地上、田野裏、山林中……大顆的雨滴砸在堅硬的谷坪上,開了花的雨點如珍珠般地滾動著,閃爍著亮光,耀眼奪目,雨滴隨著風撲打在臉上,冰涼的雨珠讓人渾身直起疙瘩……

翌日,天氣陰沈沈的。

昨晚下了雨,溫度降了許多,四周冷颼颼的,知更裹了裹被子打算繼續大睡,卻突然跳了起來,叫道:“你……你怎麽在這裏?”語兒委屈的道:“我……這是我的營帳。”知更揉了揉眼睛,四處張望,嘀咕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語兒眨了眨眼睛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昨晚你進我營帳的時候,全身濕漉漉的,還喝了酒,對,是喝了酒的,還有些醉,額頭很燙,可能受了風寒,你還拉著我陪你喝,越喝越迷糊,就窩在我懷裏睡了。”

知更臉一熱,說道:“那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語兒見她臉色緋紅,說道:“少主,你怎麽了,還沒退燒麽?”說著就要爬起來去摸知更的額頭,知更趕忙制止道:“我沒事,別過來。”語兒望而止步,問道:“少主,我做錯什麽了嗎?”

知更道:“沒有,是我自己,你還沒回答我,昨晚我們有沒有……”語兒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少主,你喝得爛醉如泥的,還發著燒,能把我怎麽樣。”知更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你要再睡一會兒或者怎麽樣都好,我先走了。”說完狼狽的逃走。

知更剛回到自己的營帳龍陽君就來了,賊笑道:“我早上差人來請你一起去狩獵順便看看地形,你不在,卻有人看到你從語兒的營帳裏出來,老實交待你去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知更急忙分辯說道:“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啊,堂堂龍陽君腦袋裏盡是些骯臟不堪的想法,不是要打獵麽,走吧。”龍陽君柔媚的挽起知更的手朝帳外走,嬌滴滴的說道:“語兒有沒有我這般溫柔呢。”

知更佯怒,邊挽起袖子邊道:“看我怎麽收拾你。”龍陽君卻一溜煙兒的躲到正走過來的幼璇背後,說道:“三妹,你二姐要殺人滅口喏,快救我。”幼璇白了她們一眼,說道:“都準備好了,該啟程了,再晚怕就要下雨了。”

龍陽君帶著十五個武士加上堂影、幼璇、知更三人剛好十九人,他剛行出軍營十多裏就看到後勝、齊淩、拓拔斐還有魅姬在一列軍隊的護航下迎面而來。

龍陽君策馬上前,叫道:“相爺。”後勝還了禮,便駕馬朝知更靠去。知更恭敬的說道:“拜見相爺。”後勝色瞇瞇的看著知更道:“知更氣色不怎麽好呀,本相軍營中有最好的醫師,不妨到我營帳讓他給你瞧瞧。”

知更笑著說道:“謝相爺好意,可能是昨夜大雨,邪氣入體,姐姐軍中大夫看過了,沒什麽大礙。”後勝點點頭說道:“這就好,你生病了,我可是心疼的很吶。”

幼璇實在厭惡後勝那可惡的嘴臉,說道:“姐姐,我到那邊山頭去看看。”龍陽君點點頭,幼璇策馬而去,堂影緊隨其後。

幼璇和堂影一路疾馳,攀過了一處山頭後,兩匹馬舉步不前,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馬兒開始狂躁起來,堂影一邊勒馬一邊道:“糟糕,這附近可能有蛇窩。”幼璇點點頭道:“我們已經被盯上,只怕原路返回已是不行。”又是一陣窸窣之聲,馬兒暴跳無法控制,兩人唯有棄馬行走。

此刻,遠處的山色轉成了墨黑,腳下的枯枝敗葉開始翻飛,五顏六色的落葉,彌漫著整個天空,緊接著,雷鳴電閃,猶如戰場上的吶喊聲,驚天動地。

她們尚未來得及調頭,數十條大蛇便從四面八方往她們撲來,它們全速飛撲,像十多道電火般朝他們沖至,瑩綠色眼睛,吐著舌頭,看得幼璇和堂影人毛骨悚然。

幼璇連忙挽弓射箭,三枝□□射出。與此同時,堂影也射出三枝利箭,又準又狠,六條大蛇嘶聲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了,時間再不容許她們裝上□□,但剩下的近十條蠻不畏死往他們沖來。

兩人抽出配劍,向蛇群劈去,鮮血激濺,那些蛇靈動之極,為數又眾多,幼璇兩人不用神獸真氣應付起來雖然有些困難,但是這無非是一個發洩內心情緒的好方法。

幼璇剛劈飛了一條大蛇,另一條大蛇已由側離地竄起,往她咽喉噬去,幼璇大喝一聲,右腳撐出,豈知惡蛇竟低頭咬在她靴子上,幸好回劍將它砍斷,大蛇才慘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兩個齒印,可知蛇齒如何鋒利。

堂影見幼璇受了傷心疼的問道:“怎麽樣,傷勢要緊麽?”幼璇殺得暢快,把這些日子淤積在心裏的不快都發洩出來,不但絲毫不懼,還大喝沖前,劍揮腳踢,借著斜坡居高壓下之勢,加上霍霍揮舞長劍,把其他新加入搶上來的大蛇硬趕回去。

堂影分心,給一頭由側撲來的約七尺的大蛇沖倒地上,她悶哼一聲,使出狠性,硬把整只蛇砍成數段,但手臂衣衫盡裂,鮮血流下。幼璇見此一刀砍斷了另一條想撲噬堂影的大蛇,這蛇窩竟被她們剿滅了。

遠處黑色的山頭漸漸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山雨,由遠及近地來了,樹林裏洪水猛獸多如牛毛,知更擔心幼璇兩人在雨中會遇到什麽危險,也不關其他人的反對,策馬去尋幼璇去了。

大雨磅礴,幼璇和堂影都受了傷,唯有就近找了個山洞躲避。幼璇用內力烘幹身上的衣服,抱著膝而坐靜靜的看著洞外的雨線,根本不去管腿上的傷。

堂影見此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從懷裏拿出金瘡藥給幼璇塗在傷處,又撕下自己的衣腳給幼璇包紮傷口,說道:“這兩天你絕不可作激烈的動作,否則傷□□裂時,就麻煩了。”

幼璇像沒聽見一般,仍舊發呆的看著洞外樹林,堂影苦笑,問道:“幼璇,有心事?”幼璇眨了下眼睛,沒有回答。堂影又說道:“是不是後悔設計知更了,知更的性子你越讓她走,她越會留下。”幼璇臉上閃過一絲驚異瞬間又回覆平靜,道:“你看出來了。”

堂影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原諒知更欺騙你的感情,但你無法原諒知更把你爹爹害得從一個萬人敬仰的英雄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魔頭。”堂影的話堅定了幼璇報仇的心,幼璇咬牙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

堂影心中高興和幼璇並排坐下,故意說道:“你若是舍不得下手就讓我代勞吧,我不想你痛苦。”幼璇冷笑道:“你不是知更的對手。”堂影道:“我自認為才智不遜色於她。”幼璇沒再說話,堂影又道:“你放心,我拼死也會救出伯父的。”

話音未落,幼璇突然站了起來,堂影當順著幼璇目光看去,見知更騎著高頭大馬等在門口。

知更看著幼璇笑了笑,溫柔的說道:“胡鬧夠了,跟我走吧。”幼璇木楞著沒有動,她渴望知更此刻能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又害怕這個想法變成現實,心中矛盾,意志掙紮無可是從。

知更下馬將她抱起,堂影從後一掌向她背心處擊來。只聽‘嘭’的一聲,堂影被彈了開去,原來知更用真氣組成一個保護罩,阻擋雨水,而堂影就正好打在這層氣罩上。

幼璇從響聲中醒來,掙紮要逃開知更的懷抱,知更緊緊的抱著她,說道:“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明天過後你就要把我交給拓拔馳了,今晚就留在我身邊好不好。”腳下輕輕一點,飄上馬背,策馬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二七章

知更沒有將幼璇帶回軍營,而是去了另一個山洞,穿過狹窄的甬道,一股熱氣迎面撲來,知更從懷裏摸出火石點燃火折子,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水池,這是一個溫泉,知更就地拾撿了些柴火,升起火堆,被蒸騰的水氣弄得光線朦朧,別具浪漫的情調。

知更脫下衣物跳進水裏,說道:“這是我剛找你們的時候發現的,明天我就躲在這裏。”幼璇點了點頭,知更見她不願說話,便閉上眼睛享受這刻的溫存,其實,在身邊就好,即使兩人都安靜的像尊雕塑,但只要在一起就是好的。

良久,知更睜開眼睛游到幼璇身邊,說道:“你也下來吧。”幼璇搖頭,知更又道:“你下來,我幫你揉合你體內的鳳凰血脈,要救出你爹爹不是只要把我交出去就行的。”

幼璇見知更一步一步落進圈套裏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冷冷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從未後悔對我做的一切,此時又何必假惺惺的來贖罪。”知更撅嘴想了想,說道:“你就當我失心瘋好了。”說著硬把幼璇拉到水。

幼璇從水裏冒出來,叫道:“好燙,好燙。”轉眼向知更望去,見她臉上似笑非笑,大有幸災樂禍之意,大罵道:“你故意捉弄我是不是。”知更正色道:“誰作弄你了,這水便是這樣的,你快脫了衣物,好好浸泡。”

幼璇道:“方才進來時水根本沒這般沸騰的。”知更嘿嘿一笑,道:“是啊,你看看四周,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嘿嘿,幹柴烈火的,這水能不沸騰麽?幼璇你還不脫衣服是不是要我幫你脫?”幼璇懶得聽她胡說八道,朝岸上爬去。

知更連忙抓住她,道:“真有這麽燙麽?”幼璇道:“我不是你,不怕沸水燙。”知更道:“這話說的不對,鳳凰怎會怕熱,你真不愛泡?”幼璇撇嘴道:“我……我不愛。”

知更冷笑道:“哼,你不愛泡,普天下武林中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泡而不得呢。”幼璇奇道:“那不是活受罪麽?”知更道:“哼,原來我寵你憐你,你還當是活受罪,當真不知好歹。”

幼璇故意說得知更就是想趁機占自己便宜一般,說道:“有什麽好處,不就是個溫泉麽,放開我,我要上去了。”知更死活不放手,說道:“這原本是一個普通的溫泉,但是有了我就不是了,你乖乖的泡著,運功讓你體內的鳳凰血脈與你自身揉合在一起。”

其實,幼璇怎麽不知道知更的心思,她剛下水的那刻體內鳳凰血脈就有了反應,只是她要知更深信不疑自己是對她餘情未了,心甘情願去死。

幼璇掰開知更的手,想要上岸,卻聽知更說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是不是?”幼璇冷笑說道:“你我仇怨不共戴天,我巴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知更緊緊的摟著幼璇,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說道:“我欠你的幸福一定會還給你的,你乖乖的讓體內鳳凰血脈與你自身血脈完全融合,待我們救出你爹爹後,我帶你去一個世外桃源,避世隱居,一輩子也不分開。”

幼璇心中暗嘆:“你是傻子我是癡兒,我們根本沒有以後。”她看著知更,故做驚喜的說道:“真的麽,不要又來欺騙我。”知更起誓說道:“真的,只要你真的願意。”幼璇心中冷笑道:“當初我這般求你和我歸隱山林,你薄情相拒,如今你我一別……只怕生死相隔。”

知更見幼璇不說話,又說道:“我把應龍的神力的釋放在這水裏,你好好浸泡,待拓拔馳利用我練功的時候,你全力一擊,定能殺了他,然後我們遠走天涯。”幼璇擔心的問道:“如此一來,你不是武功全失了麽?我……我不能……”

知更道:“我當拓拔馳的練功爐鼎,如果應龍神力還在我身體,反而會助拓拔馳一臂之力,當他真練成‘神魔重心’只怕齊聚四獸能力也難制服他。”幼璇問道:“‘神魔重心’當真這般厲害麽?”

知更見她註意力分散,一邊小心翼翼的解開幼璇的衣服,一邊回答道:“練成‘神魔重心’就等於得到蚩尤集合所有魔怨的力量,到時候天地變色,真是不堪設想。”幼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看見自己的衣物漂浮在水上,恍然大悟說道:“好個知更,看我怎麽收拾你。”反手抓住知更左手扭在背後,將他按在水裏。

知更驚叫一聲,只聽咕嚕咕嚕嗆水的聲音,知更在水中胡亂拍打,好幾下都碰到幼璇私密處,幼璇趕忙把她放開罵道:“卑鄙,下流。”知更從水裏冒出來,被水嗆得十分難受劇烈的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個沒良心的,謀殺親夫啊。”

幼璇佯怒道:“你不記得我們在船上喝過絕情酒的,從此有仇無愛嗎?”知更見她生氣連忙游回去討好說道:“你真舍得麽,我可舍不得,你要怎麽樣才不生氣?”幼璇眼睛骨碌碌一轉,抓住知更把她按在自己擡起腿上,伸手在知更光溜溜的屁股上用力擊了下去。

知更知道求饒也是枉然,於是咬緊牙關強忍,起初幾下甚是疼痛,可是卻越打越輕,她放開知更,喝道:“你再敢傷我心,我還要再打。”知更背靠在岸邊,不作一聲,幼璇只道她要胡言亂語一翻,哪知她竟然一聲不響,於是問道:“你幹嘛不作聲?”

知更道:“你打都打了,我還討饒幹嘛,還不如留些氣概呢。”幼璇道:“哼,你嘴上不說可在心底罵了我千百遍了。”知更道:“你打我,我反倒心裏喜歡。”幼璇奇道:“為甚麽?”

知更道:“你雖然打我,心裏卻憐惜我,越打越輕,生怕我疼了,你心裏有我。”幼璇被她說中心事,臉上微微一紅,罵道:“呸,誰憐惜你了,你以後要敢欺負我,我就往死裏打,。”

知更聽她的語氣溫和,嬉皮笑臉的說道:“你若舍得往死裏打,我也喜歡。”幼璇啐道:“賤骨頭,皮癢。”知更道:“那要瞧是誰打我,只要是你打我,我就喜歡,我一點也不惱,若是別人,我必加倍討回來不可。”

幼璇冷笑道:“哼,以後只能給我打,你若拈花惹草,你這輩子可別盼望我有好心待你。”知更聽這話高興的在水裏又蹦又跳,濺起好些水花,嚷道:“好極,好極,幼璇這意思就是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們永不分離,永不分離。”

幼璇嗔怪的看她一眼,說道:“你受苦的日子在後頭呢,還在瞎高興。”這是倒是千真萬確的大白話,可是在此刻,知更聽來就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知更游過去抱著幼璇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說道:“從此以後,山無棱,天地合,江水為竭,冬雷夏雨雪,也不敢與卿絕。”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二八章

一夕纏綿,若是沒有那麽多的負累便就是在這山洞終老也是件幸福的事情,知更倚在幼璇的懷裏想著,可是,歷經此般劫難,人怎能不變得滄桑老沈,知更輕輕一笑,但願有一天還能返璞歸真,馬蹄飛騰,樹木倒退掠過,轉眼間兩人便到了龍陽君的營寨。

龍陽君陣營已經列陣以待。

龍陽君見知更輕快的策馬而來,打趣說道:“昨夜風大雨大,兩位妹妹可也是覆雨翻雲?”知更啐道:“姐姐盡愛胡說八道。”龍陽君格格一笑,道:“嘖嘖,還害臊呢。”

此時,堂影策馬而來,說道:“幼璇,你的馬我準備好了。”幼璇打量著那匹馬,毛色黝黑,四體強壯有力,讚道:“好馬,好馬。”龍陽君接道:“當然是好馬了,這匹戰馬乃是從我大魏國千萬匹駿馬中挑選出來的。”

知更道:“有此良駒,此戰定然能大獲全勝。”幼璇愛憐的捏了捏知更的鼻子,說道:“此戰不勝,豈不是心血白流,我定不負卿之所望。”幼璇這話雖然說得俏皮,但心中卻帶著哀傷。

知更摸摸鼻子撒嬌說道:“鼻子給我擰掉了,你還要我麽?”幼璇跳下馬,說道:“不要了,不要了,鼻子都沒了,成了個醜八怪,誰希罕誰要去。”知更聳聳肩,說道:“我少了鼻子一樣有人希罕,”指了指不遠處,說道:“這不……希罕我的人來了。”

此時,有人來報:“楚國國舅李園的人馬來了。”幼璇登上堂影牽來的馬,賭氣似的說道:“希罕你的人來了,還不趕快去迎接。”知更撇了撇嘴,竟真策馬過去了。

幼璇氣得直夾馬腹,害得馬兒差點奔馳起來,龍陽君聽著一陣強勁有力的馬蹄聲,對著幼璇道:“三妹,李園先我們一日到這狩獵場,我看定然找設計了陷阱,我們今日得加倍小心。”幼璇點點頭,這也是她所擔心的。

一陣勒馬嘶鳴,李園的人馬已經到眾人面前,知更和矢志並駕齊驅,神情很是暧昧,龍陽君和李園寒暄幾句,便見後勝和鐘離的人馬分別從東南和西南而來。

後勝看到知更,兩眼發光,說道:“昨夜有人來報,說我新修的大宅子,即將竣工,我尋思著等此次大賽過後,就遷到那裏去,這是臨淄城的紫氣所在,以後定能長命百歲,俸祿雙全。”眾人笑道:“恭喜相爺得此福地。”

後勝看向知更,微笑說道:“可惜……我還欠一位夫人,知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知更似埋非怨的說道:“相爺,你這樣看著奴家,怪不好意思的。”眾人聞言大笑起來。

後勝見她沒有斷然拒絕,還以為她心動,高興的道:“時間不早了,大賽現在開始吧,也好早些時辰抱得美人歸。”眾人讚同,知更揚鞭驅馬朝樹林深處而去,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各方人馬也出動了。

因為知更和幼璇的關系,後勝、李園、鐘離傅各先派出一隊人馬搜山,主力卻都跟在幼璇身後,而幼璇卻也是不急不躁,信馬由韁繩,一副愜意出游的模樣。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後勝實在忍不住說道:“齊將軍,本相覺得跟著她實在無趣的很。”

齊淩剛要答話,便見龍陽君一行策馬離開,後勝一急,說道:“快跟上他,我猜他才知道知更的藏匿之處。”齊淩夫婦猶豫的抱拳說道:“遵命。”便領著人朝龍陽君追去。

龍陽君眾人行出不到三裏,見遠處有一個山洞,欲往一探究竟,快要來到洞口時,馬身突然往前撲到,龍陽君大叫一聲:“大家小心。”

龍陽君從馬背上縱身而起,正在此時,一枝箭擦腿而過,他悶哼一聲,撲地滾到樹後,他的人馬立刻抽出長劍,喝道:“什麽人出來。”

齊淩夫婦相互打了個顏色,齊淩道:“我們化整為零,你帶一支人馬跟著龍陽君,我帶一支人馬去東部查看。”齊夫人點點頭,朝龍陽君大喊道:“君上,我來助你。”一支數十人的軍隊開了過去。

後勝和拓拔斐、魅姬本來遠遠的跟在齊淩夫婦後面,但因龍陽君突然加快了步伐,齊淩夫婦也就跟著加快了速度,便就這麽跟丟了,後勝一行人剛進入一片矮樹林,突然數道黑影殺出攻擊後勝的軍馬。

拓拔斐一邊英勇殺敵一邊喊道:“魅姬,保護相爺先行離開。”魅姬回了一聲:“知道了。”飛身到後勝的馬上,從後摟著後勝,嫵媚的說道:“相爺,放心,公子斐定能成功完成任務,我們先回營寨等他好消息吧。”

樹林危險萬分,後勝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此刻又躺在溫香美人的懷裏,哪還願在這山頭吃苦,於是道:“拓拔斐,你務必完成任務,事後必有重賞。”

拓拔斐一邊打殺一邊說道:“定然不負相爺厚望。”待聞後勝那只人馬走遠後,拓拔斐一聲令下,道:“隱身,追擊李園和鐘離傅。”原來這群黑衣人是鬼域拓拔之人。

後勝的人馬撤走,但鐘離傅和李園的人馬一直都跟著幼璇,幼璇根本不得脫身去找知更,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幼璇給堂影打了個眼色,人馬分散而行,矢志也就跟著堂影而去,李園和鐘離傅卻始終咬著幼璇不放。

矢志遠遠吊著堂影的馬尾,不由想起幼璇當初為了知更一退再退,如今真的能狠下毒手麽?

前方堂影沒進了一片松林裏。

矢志想著知更,暗道:“經過了這麼多波折,這生唯一幸運的便是遇到了她,但最為不幸的就是愛上了她。”

感情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越是克制就越無法自拔,她喜歡知更,那種淡淡的卻又是深入骨髓的喜歡,根本不用歡愛,只要靜靜的看著知更就覺得甜蜜安然,她心底期望與知更在一起,但又怕打破了這種心境。

神思飛越中,林木掩映間,人馬闖進了松林內,堂影的背影在松林深處時隱時現,矢志根本無心跟蹤堂影,便乘機策馬朝他處去了,堂影以為成功甩掉矢志便疾馳趕昨日與幼璇躲雨的山洞。

而幼璇為了擺脫李園和鐘離等人追蹤,策馬到密林深處,眼角黑影一閃,幼璇警覺望去,一張大黑毯子迎頭罩來,偷襲的人躲在一叢樹後,幼璇本能地拔出‘殤魂’,一劍劈去,豈知毯子中倏地跳出一個人撞到‘殤魂’劍上,抱住不放。

幼璇此刻功力大增,只怕采悠也不是她的對手,想都不想,用力抽劍,但那人死了卻還緊緊的抓住殤魂劍,無可奈何之下幼璇只得從馬上跳下來。

幼璇下了狠心,內力一震將那人震得粉碎。這時,那張大黑毯子又罩了過來。

鐘離傅見此,大喝一聲拔出‘碧玉蕭’,綠光閃動間,便化成一柄大刀,要朝那毯子砍下去,怎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